“安静，孩子们安静。”茱蒂抬手终止了这个话题，“现在来说这是谁的东西？”

她颠倒水晶球，让里面的细小亮片如雪花般从天而降。底座上有个兔子摆件，亮片逐渐洒落到兔子的身上。

美瞳女生惊呼：“我想起来了！是美惠的！她一直把这个东西摆在桌子上！”

耳环女生跟着惊恐：“是美惠在幽灵！是美惠！”

高大男生挠头：“啊呀你们女人就算死了也好烦啊……”

黄毛男生：“我跟她不熟啊！”

卖药郎再次提问：“美惠——是谁？”

茱蒂已经受够了高中生的聒噪，用钢尺指向卷发女生：“你来回答！接下来只有我指到的人才能作答！美惠是谁！”

【歘】

黑板上逐渐浮现七张白纸，每张纸上方有不同人的名字。

其中“井田原”的白纸上出现黑色的扭曲文字，组成了试卷的第一个问题：

【美惠是谁？】

第一个注意到异常的刺头男神咆哮：“黑板上——答题纸！”

其余学生发现自己的名字在上面，全都失去表情管理：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【啪】

茱蒂用钢尺敲桌：“肃静！井田原请你作答！美惠是谁！”

卷发女生终于收敛了自己的态度，一边盯着自己试卷，一边小声给出答案：“她叫山中美惠，曾经是我们班的同学，在两个多月前，期中考的前夕，她从这个教室里跳楼自杀，抢救无效去世了。”

试卷用红色文字记录了她所说的每个字，形成了第一题的作答。

卷发女生紧张地注视自己的答案。

一个红色的圆圈出现。

“呼——”卷发女生松口气。

茱蒂指向美瞳女生：“美惠为什么会自杀？”

美瞳女生战战兢兢：“新闻报道上说，因为家长不让她玩电脑，所以她回到学校后，就从这个窗户跳下去了。”

她的试卷自动记录完问答。

随后出现一个红色的叉。

美瞳女生惊叫：“啊！答错了！”

“我想偶尔答错一两题，不会有危险的。”茱蒂指向耳环女生，“你认为美惠为什么会自杀？”

耳环女生崩溃：“我不想回答！”

她的试卷自动记录“我不想回答”，随后也给予一个叉。

“结果都是一样的。”茱蒂指向眼镜女生，“你来回答。”

眼镜女生小声解释：“美惠是放假回来以后死的。她的妈妈说，是因为不让她玩电脑，她回到学校后就跳楼了。老师说美惠成绩下滑严重，是她的网瘾导致的。电视上出新闻，最终结论也是她玩电脑导致了心理脆弱。”

试卷记录她的发言，依然显示一个叉。

眼镜女生停顿一下，继续埋着头解释：“实际上不是这样的。美惠喜欢电脑，是因为她是个电脑天才。她选择了轻生，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被同学欺负。她回来那天，井田把她的试卷扔进了厕所，所以她才会想不开的。”

卷发女生站起来大喊：“你胡说！我没——”

【啪】

钢尺用力敲桌，实木制作的桌子出现凹痕。

监考的茱蒂警告卷发女生：“不要打断别人作答。”

眼镜女生试卷上的叉消失，变成一个圆圈。